第十章、难消之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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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项少龙终在偏厅见到乌氏倮这没有王侯之名,却有王侯之实,操控着赵国经济命脉,以畜牧起家的超级大富豪。项少龙亦从未见过比他更豪华的人。只是头顶的高冠便嵌着两排十二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玉,闪闪生辉。这大腹贾身材肥大,像座肉山般横卧席上,挨在正为他掏耳的美女怀内,另有四女则细心为他修磨指脚甲,那种派头排场,纵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是。身上的黄色绵袍缠绕着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,奢华贵气,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,金箔银片,互相辉映。


  卧处是高上三层的平台,台阶下十八名武士分列两旁,胆小者只看这等声势,已够心寒胆丧。项少龙和陶方跪下叩礼时,乌氏倮坐了起来,挥退侍女,细长的眼瞪了开来,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,落在项少龙身上,打量了好一会后,冷哼道:“项少龙你为何不敢接受连晋的挑战,是否只是虚有其名,空得一副威武的样子?”


  项少龙为之愕然。陶方待要进言。乌氏倮暴喝一声,举手要陶方闭嘴。本已肥肿难分,在脸中间挤作一堆的五官更蹙聚起来,不悦道:“连晋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终是卫国人,非我族类。所以我特别嘱他向你挑战,好让我赵人一显威风,现在你竟临阵退缩,还有何话可说。”项少龙心中暗骂,嘴上却不亢不卑道:“少龙习的乃杀人之法,非是切磋较量之游戏技巧。”


  乌氏倮冷笑道:“两者有何分别。”项少龙这时已若略摸到这畜牧大富豪的心性,傲然道:“杀人之法,无所不用其极,不择手段,务置敌人于死地﹔但比武切磋,只是看谁的剑法更漂亮好看,游戏多于战斗,自是另一回事。”


  乌氏倮容色稍缓,但显仍未满意,一字一字道:“我总不能教你杀几个我的手下看看,那如何知你确有真实本领呢?”项少龙眼中睛光闪闪,一点不让地和他对视着,微微一笑道:“主人既对少龙有此期望,我便和连晋大斗一场,但却不能规定我用什么方法胜他。”


  乌氏倮定睛看了他一会,倏地仰天大笑,道:“很有趣的孩子,大王一直想能有赵人折辱连晋,为我赵国争回一点脸子。好!便让我乌氏倮安排一个宴会,若你能当着大王眼前,击败连晋,我便还你婷芳氏。”项少龙大喜下拜,暗忖若我不把连晋打得变成另一个黑脸神,项少龙三个字以后便倒转来写。乌氏倮和陶方对望一眼,都对他的欢喜和信心大惑不解。难道他真觉得自己能稳胜无敌的连晋吗?


  回到别馆,项少龙刚想溜去找舒儿,却在大门处给李善与另两个特别相得的武士截着,硬拉了出去说要为他洗尘。四个人趾高气扬地在大街小巷溜躂,见到美女便打情骂俏,不亦乐乎。李善笑道:“邯郸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,以项大哥的人材,只要勾勾指头,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大哥挑选。”叫汉东的武士道:“但今天项大哥不用在街上勾女人,我们特别找了几个甜妞儿来陪你。”


  另一个武士查北搭着他肩头凑过来道:“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找些残花败柳来敷衍,特别为项大哥找的这个本是身娇玉贵的公卿之女,绝色尤物,只怨她爷不争气,开罪了大王,所以才被贬为官妓,保证项大哥满意。”项少龙听得眉头大皱,开始有点明白为何元宗想改变这个世界。唉!但自己又那有能力完成他的梦想,充其量只能给这些落难为妓的苦命女子多一点温柔怜和爱吧了,想到这里时,早给三人拥入了一所豪宅里。


  一名四十来岁的华衣瘦汉迎了出来道:“欢迎项大爷大驾光临,几位爷们请到二楼厢房。”四人在厢房席地坐下,侍女送来酒菜后,一名叫红娘子的鸨母走了入来,虽是徐娘半老,可是经过刻意打扮,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,配以醉人风情,仍相当妖娆惹火,见到项少龙如此俊伟的男儿,招呼得特别热情,媚笑道:“素女立即来陪项大爷,李爷三位要不要试试新鲜的。”


  李善等笑着答应了,红娘子款摆着肥臀走了出去。项少龙暗忖难怪妓女被称为最古老的行业,且来来去去都是那种场面和方式,可是为何以前自己泡酒吧找陪酒女郎时,从没有想过良心的问题,可是现在却隐隐感到很不妥当呢?门帘外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,接着香风扑鼻而来,三名只有一袭轻纱掩体,颇有姿色的年轻女郎,笑脸迎人地走了进来,坐入李善等三人怀里,媚眼却向项少龙飘来,显是芳心对他感兴趣多了。


  这时红娘子带着一位身材高挑晢白,长得非常秀丽明艳,气质雅秀的女子进来,果然没有半点风尘俗气。李善等都瞪大眼睛,贪婪看着她裹在轻纱里峰峦起伏的胜景。红娘子未语先笑道:“看娘有没有骗你哩?好女儿你曾遇过比项爷更好看多情的男人吗?”


  那美女楚楚可怜地垂下俏目,死都不肯抬起头来。项少龙心中不忍,刚想说话,红娘子把素女推入他怀里,坐到腿上。股腿交接,阵阵销魂感觉传来,兼且轻纱里骨肉均匀的胴体,豪乳丰臀若现若隐,项少龙眼花缭乱下,忍不住抄着她的小蛮腰,在她脸蛋香了一口。


  素女垂头不语。红娘子向项少龙抛了个媚眼,来到他身后靠着,俯身把酥胸紧压在他背上,凑到两人间低声道:“项爷是素女第一个贵客,若非李爷他们拿出乌爷的招牌来,奴家还不肯让这乖女儿未经调教便来陪项爷呢。念在这点,素女有什么得罪,项爷切要包涵。”笑着去了。


  项少龙看着素女玉葱似的纤指,听着李善等三对人放纵的调笑声,胸口郁满了忿怨难平之气,凑到素女耳旁柔声道:“放心吧!我绝不会像他们般不尊重你,我们只是谈天和喝酒,好吗?”素女呆了一呆,终抬起头来看这和自己亲密接触着的奇怪男人。


  项少龙朝她微微一笑。素女俏脸一红,赶忙垂首,但已没有那么害怕了。不旋踵又瞅了他一眼,禁不住心如鹿撞,暗想这男人真的很好看,最难得双眼正气凛然,天啊!为何会在这种地方才遇到这种男人呢?项少龙也看得心中一荡,但记起了诺言,忙将欲火压下。


  素女猛地一咬牙,抬头含羞瞧着他道:“公子好意,奴家心领了,素女今天沦落至此,公子亦不须对奴家怜惜,且也没有什么作用,在这里谁都可以任意攀折奴家呢。”项少龙心下恻然,叹了一口气。素女大奇,主动搂着他的脖子道:“公子似乎满怀心事哩!”


  项少龙望向李善等人,只见这三个男人早口手并施,对怀中女子做着各种不堪的动作,无暇分神。苦笑道:“现在我只想离去,不愿再见发生在这里的人间惨事。”


  素女大讶道:“公子的想法真是与别不同,到这里来的男人,从没有想到奴家们的辛酸凄苦。”


  又低声道:“素女不是骗公子,而是奴家现在真的想公子对我无礼,就像你那三位朋友那样。”


  这回轮到项少龙讶然道:“为何你会有这个想法呢?”素女含羞道:“或者是受到他们的影响,刺激起奴家的情欲,又或是爱上了公子,奴家都分不清楚哩!”


  李善此时搂着怀中女子站了起来,喘着气道:“春宵苦短,不若我们各去上房行乐去,项大哥要记着陶爷今晚的约会呢。”


  项少龙转头看着素女,只见她俏脸微晕,媚眼迷离地望向自己,顿时欲火燃起,只觉不可辜负美人垂青,心中猛下决心,势要为她赎身,脱离苦海。


  项少龙抱起素女柔软娇躯,步入香闺,将她放了床上,怜惜地亲吻那微微颤抖的樱唇,心想之前酒醉之时,以为舒儿是婷芳氏,对她那娇弱之躯施展狂猛肆虐后,那狂风暴雨后的梨花带雨,至今仍令他心疼不已,现在好该让怀中美女享受一下初夜的温柔滋味。


  素女被项少龙吻得心神欲醉,全身无力,胴体酥软发热。项少龙按捺住胯下火热的冲动,轻轻将舌头撑开素女的贝齿,找到那嫩软的香舌,缓缓地交缠着。素女被项少龙挑逗的春情泛起,忘情地回吻着,柔润的小手抱住了项少龙,在背上不住地来回抚摸着。


  项少龙吻着素女,两手慢慢除去素女的轻纱,让她那峰峦起伏的娇躯尽收眼底,同时三手两脚地脱下自己的衣服,显出他健壮均匀的体魄。素女望着这俊伟的男子,感动于他的温柔多情,不禁嘤咛一声,主动搂住项少龙,埋首在他胸前。


  项少龙两手伸入素女胸前,轻柔地爱抚那对丰满的玉乳,素女初尝滋味,轻轻呻吟:“嗯……项爷……素女……好……好痒……”


  只见素女一对红嫩的乳头慢慢挺立,娇艳欲滴,令项少龙不禁埋首含住吸吮,另一只手仍在玉乳不停揉弄,素女全身颤抖,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项少龙,将他的头陷入那深邃的乳沟之中,项少龙深吸着处女浓郁的乳香,两手满握软玉温香,素女不堪这爱抚滋味,口中娇喘不已:“项爷……好……舒服……啊……轻点……”


  项少龙耐住性子,慢慢地爱抚着,务要让这受苦的弱女子享有她这辈子第一次的温存,更要尽自己的力量让她脱离青楼,拥有安定的生活。


  项少龙心中这般决定,素女似有所觉,娇躯忘情地扭动呻吟,捧起项少龙的俊脸,热情地回吻着,同时闭上双眼,等待项少龙占有她的处子之身。


  项少龙见素女这般柔情似水,忍不住移往她下身妙处,触手已是春潮泛滥,浪水四溢,只见珠玉般的蜜液已布满穴口花径,卷曲稀疏的嫩毛,沾黏着点点露珠,高耸凸起的丘阜彷佛春雨过后般温暖潮湿,未经人事的蜜唇丰满鲜嫩,阴蒂巍颤颤地在阴缝半露。少女清幽体香混着蜜穴淫糜之味,丝丝缕缕钻入鼻腔,销魂蚀骨。而素女粉白修长的玉腿、丰腴紧绷的香臀,挑逗得项少龙神魂颠倒,身不由己。


  项少龙按住阴唇缓缓地拨开,粉嫩的膣壁内已浸满蜜液。项少龙不禁埋首舔弄,不时轻轻地逗弄阴蒂,令素女娇躯颤抖,不停地抽搐低吟:“啊……项爷……那里……脏……不要……奴家……好痒……求求……您……别再……折磨奴家了……又麻又痒……快……快救救……奴家……”


  素女拼命扭动着高耸的香臀,穴内不断涌出淫水,顺着穴缝唇瓣不住流淌,床单已湿了一片。


  项少龙见素女已她红霞满面,娇喘吁吁,浪吟不已,腰臀乱舞,也不忍再挑弄,握住早已硬挺如铁的龙茎,顶向那紧致粉嫩的桃源洞口,龙头微微磨转,让素女有所准备,见素女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,项少龙如奉纶旨,腰臀稍一使力,随着“滋”的一声轻响,龙茎前段顺利探入蜜穴,素女紧咬银牙,忍住未呼喊出声,只紧紧抱住项少龙。


  素女因膣道紧窄且初经人事,加上项少龙的尺寸又非比寻常,虽未破瓜,却已令素女疼痛难当,蜜穴夹紧,膣壁急剧收缩,龙茎似要被榨出汁来。项少龙怜惜地停止动作,待素女疼痛减轻,表情稍有舒缓,这才以极小的幅度慢慢抽送。


  稍过一会,素女阴道内渐感舒缓,项少龙亦觉抽送滑顺,望向素女已迷离的双眼,素女觉悟似地抱住项少龙,两腿交缠而上,猛一用力,让项少龙的龙茎一没而入。只听素女“啊!”地一声惨呼,眼角已流下一行清泪。


  项少龙轻怜蜜意地吻去素女初开的痛楚眼泪,龙茎深埋在蜜穴之内,让素女渐渐适应它的粗壮,同时亲吻她的粉颊,一手揉着饱涨的丰乳,龙茎开始缓抽慢送。素女感觉下身被龙茎塞的涨满,心中却开始有些被撩起欲情,待项少龙慢慢抽送,膣内传来阵阵快意,情不自禁地扭动香臀,迎合项少龙的抽送,玉腿围住项少龙的健腰,让龙茎次次深入阴道深处,与蜜穴紧紧结合,不留空隙,同时轻声低吟:“好项爷……素女……死而……无憾……了……舒服……死了……素女……爱……啊……项爷……好……舒服……唔……啊……喔……死了……”


  素女随着渐入佳境,淫声浪语不断,香汗淋漓,娇喘吁吁,但仍不停迎合挺送,不断地呻吟:“啊……项爷……素女……一辈子……足够了……啊……”


  项少龙感觉素女的蜜穴越来越紧,但抽送也越来越顺,开始使劲抽插,捧起素女的翘臀,狂抽猛送。素女此时已然浑身酥麻,四肢瘫软,躺在项少龙身下任由驰骋,但口中仍浪叫不断:“啊……素女……不行了……项爷……啊……啊……素女……都给您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

  素女终于再也支持不住,浑身抽搐颤抖,阴精似泉水由子宫汹涌而出,迸溅在龙头上,项少龙也按捺不住,一阵猛烈地抽送,精液与电流一泄如注,素女被这一波刺激,再度冲上更高的浪潮,狂喊不已: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项爷……”


  高潮过后,俩人瘫软地躺着,项少龙吻着怀中的美女,问道:“怎么样?还会痛吗?”


  素女娇羞地道:“感谢项爷,素女尝到了人生最美妙的滋味。”


  两人梳妆整理罢,李善等人已在花厅饮茶,项少龙正要找红娘子为素女赎身,红娘子已哭丧着脸走了入来,道:“各位大爷,奴家很感为难呢!”


  李善大感为愕然,拉着身边官妓坐回地蓆上,讶然道:“红娘子乃邯郸官妓司的掌管人,谁敢令你为难,即管说出来,自有我们为你出头。”红娘子有点不屑地瞅了李善一眼,转向项少龙道:“不知是谁漏出了消息,少原君刚和十多名家将声势赶来官妓所,指名要立即把素女交给他。”


  李善等一起色变,显是这少原君来头不小,连他们亦惹不起他。素女“啊!”一声叫了起来,俏脸血色退尽,浑身颤抖,便像只待宰的小羔羊。红娘子叹了一口气道:“邯郸现在谁都惹不起少原君,只怪素女的美丽太出名了,素女,随娘去吧!”


  素女尖叫道:“不!”死命搂着项少龙饮泣起来,使人倍兴怜香之念。李善与汉东两人无奈交换了个眼色,向项少龙解释道:“少原君是平原君之子,平原君昨年去世,偌大家业全到了他手上,连我们主人亦要忌他三分,大王亦看在平原君脸上,处处袒护着他,若我们和他冲突,先不说能否胜过他手下剑手,纵使胜了,主人亦不会饶恕我们,项大哥,我们也料不到有这种扫兴的事。”


  项少龙拥着素女灼热无助的胴体,热血上涌,冷哼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们立即离去,便当不知发生了任何事。”三人一起色变。


  红娘子对项少龙颇有好感,闻言叹道:“项爷确是英雄人物,可是如此把前程性命全部断送,真个值得吗?少原君要的只是素女的贞操,项爷迟些来找素女不是一样可共圆鸳梦吗?”李善等人亦出言力劝。


  素女忽然重重在项少龙唇上吻了一口,脸上现出坚决神色,在他耳旁悄声道:“放心吧!素女去了。”站了起来,神情木然向红娘子道:“女儿随娘去吧!”深情地望了项少龙一眼后,才缓步走了。红娘子叹息一声,追着出去。


  项少龙一拳打在几上,木屑碎裂,怒火溶岩般昇腾起来。这是个强权就是公理的时代,只有骑在别人头上,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,保护自己所爱的女子。换另一个角度去看,他亦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妓女,出卖的是智慧和剑术。其他人或者还有忠君爱国的思想,甘于出卖性命,可是他项少龙却绝不会盲目服从任何人。因为他大半年前根本和这时代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
  元宗说得对,只有把所有国家全统一了,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,让理想的法度出现。而眼前首要之务,就是在乌家建立自己的地位,舍此再无他途。


  项少龙心中思忖,但仍不愿就此离素女而去,素女贞操已献与自己,少原君知悉后亦不可能善罢甘休,乃先打发李善等人离去,自己仍留在花厅等着。


  好半晌,突然外面一阵喧哗,只听红娘子一阵哭喊:“乖女儿啊!你怎么这么想不开?”


  项少龙闻言,全身泛起一阵冰冷,连忙冲出花厅,往哭喊声来处急奔。见楼下不远处一群人正走出大门,为首一名少年公子尚在指骂不休。


  项少龙心悬素女安危,见前方一群人围在房门前七嘴八舌,红娘子的哭喊声由中传出,急分开人群挤入房中,只见素女梳妆整齐,双眼紧闭,粉脸煞白地躺卧在地,粉颈一抹勒痕,眼看已无气息,红娘子在旁抚尸痛哭。


  项少龙悲痛莫名,便欲转身找少原君拚命。但眼角一飘,见素女双唇紧闭,心中一动,记得军中医官曾说,上吊寻死的人多半是一口气转不过来,如果死透的话,必是张口吐舌,脸色泛青,如今素女并未出现此种状况,或许还有得救。


  心念电闪,大暍一声,四周人群俱被吓的噤声,红娘子止住哭喊,呆望住项少龙,项少龙大声道:“素女因我而死,项少龙必不负佳人。素女生不能入项家门,死也要为项家人。红娘子,素女赎身金多少?项某誓为素女赎身!”


  红娘子尚未回神,项少龙再次逼问,红娘子才怯怯地道:“项爷情深意重,素女苦命红颜,红娘子怎敢再提赎身?您就将素女带走吧。”


  项少龙生怕耽误急救时效,急道:“在场乡亲为证,项某业经红娘子同意赎回素女,入项家门,此生不渝。”


  众人见项少龙如此重情,无不动容。项少龙丢了五百两金子的银票给红娘子,就赶大家出去,连忙探视素女鼻息体温,同时施展心肺复苏及人工呼吸急救。


  过了良久,正感绝望之际,素女突然吐出一口气,醒转过来,项少龙大喜,连忙将素女扶坐起来,同时将手指抵住她的樱唇,示意噤声。


  素女本一心寻死以报项少龙,现死里逃生,惊魂甫定,见到情郎在侧,喜不自胜,见情郎一脸殷切,自然百依百顺地倒在项少龙怀中,两行清泪已潸然流下。


  项少龙在素女耳畔低声道:“别怕,大家都以为你已死去,我用五百两金子跟红娘子赎了你身,你现在已是我的人。但我仍要你装死,好让我带回家中安顿,以后少原君才不会再来寻事。”


  素女听到自己已是项少龙的人,不禁喜出望外,抱着项少龙不住流泪。


  项少龙将素女面容重新上妆,弄回原先的苍白颜色,嘱咐素女紧闭双唇,人前尽量屏住呼吸,收拾妥当后,抱着素女,装成一脸悲愤哀戚地走出去。


  门前红娘子已叫妥车驾,项少龙上车后,说要先带素女进家门,就直奔城郊的别馆。待将素女安置歇息,嘱咐奴仆好生照护后,项少龙就直奔乌府。


  项少龙甫踏进居所花园,便感气氛异样,大门处守着两名面生的武士,屋内隐传舒儿的哭喊声。项少龙正郁着一肚子气,他亦非善男信女,只是囿于形势,忍了那恶霸少原君一口气,现在想到竟有人欺上头来,疯虎般扑往门内。两名武士一声狞笑,伸手便要拦他。项少龙狂喝一声,硬撞入两人间,肘击膝撞,两人立即惨叫倒地。


  入目的情景使他更是睚目欲裂。只见舒儿被一名锦衣贵介公子搂在地蓆上,上衣给脱至腰间,一对玉乳正被人恣意狎玩,却不敢反抗,只是悲泣。连晋和另外十多名武士则围坐一旁,笑吟吟看着这令人发指的暴行。这时那锦衣青年刚由舒儿下裳抽手出来,想脱掉舒儿的罗裙。


  那些武士见项少龙冲进来,纷纷跳起,拔出长剑,而连晋则好整以暇,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,冷冷看着他。项少龙因木剑太重,并没有带在身旁,可是受过最科学和严格训练的他怎会怕了这些人?趁对方阵脚未稳,冲入那群武士内,抢到其中一人长剑难及的死角处,重重当胸轰了对方一拳,劈手夺过对方长剑。接着剑随意转,施出传自大宗师墨翟的墨子剑法,猛劈在从右侧攻来那武士的剑上。


  “当!”的一声,那人虎口爆裂,长剑尚未堕地,已给他一脚蹴在下阴处,惨叫一声,跪倒地上。连晋眼中闪过惊异之色,长身而起,护在那公子之前,舒儿见项少龙来救她,不知那里来的蛮力,把那公子推得滚了下来,哭着往项少龙奔来。连晋伸脚一挑,她立即仆倒地上,被连晋踏在她赤裸的背上,再也动弹不得。


  项少龙见状气得差点喷火,横扫一剑,挡开了攻上来的五把剑,接着剑生变化,立时再有两人溅血跌退。这时他离连晋和那公子处尚有十多步的距离,中间隔了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,眼看舒儿又要再落入那公子的魔爪里,项少龙挽起一团剑花,就地滚入扑来的几个武士脚下。那些武士何曾遇过这种打法,纷纷腰脚中剑,踉跄仆跌。到项少龙跳起来时,和连晋已是脸脸相对,目光交击。


  连晋一脚挑开了舒儿,手一动,长剑离鞘而出,蓦地剑芒大盛,往项少龙罩来。项少龙想不到对方剑法如此精妙,施出墨子剑法的精华,化巧为拙,一剑劈出。“锵!”的一声清响,连晋剑影散去,一缩一吐,化出另一球剑花,流星般追来。项少龙想挡时,后两侧又有武士杀至,无奈往后退去,先挡格迫近身后的敌兵。连晋一声冷笑,亦不追赶。


  “住手!”一声暴喝响自门处,陶方和十多个武士冲了进来,抢到项少龙旁,迫得连晋那方的人都退到另一边去,形成两方势力对峙之局。半裸的舒儿爬了起来,哭着投入项少龙怀里。陶方看到连晋身后的公子,脸色剧变道:“老仆不知孙少爷在此,请孙少爷恕罪。”


  项少龙搂着舒儿,恍然大悟,难怪连晋大胆得敢上门逞凶,原来有乌氏倮的孙子作他后盾。那孙少爷来到连晋旁,目露凶光,不理陶方,指着项少龙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本少爷玩你的女人有什么大不了。”


  连晋冷笑插口道:“是他的荣幸才对!”


  陶方陪笑道:“只是一场误会,少龙不知来的是孙少爷吧了!”那孙少爷狠狠盯了项少龙一眼。


  项少龙两眼厉芒一闪,毫不对让地盯视着他,连孙少爷这么横行霸道的人亦不由一阵心寒。连晋大喝道:“好胆!竟敢对廷威少爷无礼,给我跪下。”


  陶方亦在旁劝道:“快向孙少爷请罪吧!”


  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道:“能要我项少龙听命的只有主人一个,若孙少爷看不顺眼,便教人来杀了我吧!”低头对舒儿道:“你先回房去!”


  舒儿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,深深看了他一眼后,奔入内宅去。一时气氛僵硬至极点。连晋忽凑过去在乌廷威耳旁说了几句话。项少龙心里明白连晋得到消息,要在赵孝成王前与他较量剑法,所以不愿在此时和自己提早动手。果然乌廷威点了点头,瞪着他怒道:“我就看你这狗奴才还有多少好日子可活。”愤然率众离去。


  连晋故意擦肩而过,微笑道:“你的剑相当不错,可是欠缺火候,能挡我十剑已相当难得了。”这才扬长而去。


  项少龙平静下来,正暗惊要被陶方怨死,岂知陶方挥退手下后,亲切地与他对坐几旁,叹了一口气道:“现在我的命运已和你挂了钩,你若输了给连晋,我也没有颜脸留在乌家了。”项少龙大感歉疚,说了声罪过。


  陶方看了他好一会后,忽笑了起来,道:“你真的是个情深义重的人,但这事却与你无关,十二仆头里,我和武黑是主人最信任的两个人,一向势如水火。今次武黑便四出造谣,说我因丢失了百多头马才捏造了你一人力抗八百马贼的故事出来,现在被主人迫得没法,才拿你去给连晋的剑祭旗,少龙定要为我争回这一口气。”接着笑道:“刚才你一个人在连晋面前放倒了孙少爷近十个卫士,不但不是坏事,由于此事必会传回主人耳里,当会使他对你另眼相看,只要你再赢连晋,那时就是你和我的天下了。”


  这时李善匆匆走来,惶然道:“素女在见少原君前,借口换衣梳装,上吊死了。少原君震怒非常,声言要寻项大哥晦气。”


  项少龙闻言,装作凄然道:“我已将素女尸身赎回,他不找我,我也要找他。”,素女虽已救回,但想到须对这些权贵低头,仍不禁心中忿恨不已。


  舒儿方才惊魂甫定,正自饮泣,项少龙搂住舒儿,怜惜地道:“待会把东西整理一下,迟些搬到我城郊的别馆去,别让那个败家少爷再有机会欺负我的舒儿。”


  舒儿听了不禁转泣为喜,轻声道:“只要项爷不嫌弃舒儿,舒儿愿随项爷到天涯海角。”项少龙闻言笑道:“天涯海角太远了,先在这儿让我来帮舒儿消毒消毒,让你别再想起那个败家少爷的嘴脸。”


  说着便吻住了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樱唇,同时,右手已覆在了她的玉峰上不停的揉捏。舒儿浑身一颤,朱唇就开始热烈的迎合他的亲吻。


  项少龙疯狂地剥去了舒儿全身的衣裳,粉妆玉琢般的娇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面前,丰满翘立的玉峰,光滑平坦的小腹,蜜穴处如丘隆起,浓黑细致的密林间,粉色的沟涧,修长的玉腿,不堪一握的纤足,确是上帝的精致杰作。


  项少龙迅速解开衣服,一刻不停地在舒儿身上亲吻、吸吮、爱抚,这一天被少原君及乌廷威这两个权贵子弟分别仗势欺凌的郁闷,都在这美女的胴体上尽情的发泄。


  舒儿随着他的调情,发出了阵阵销魂的呻吟:“嗯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嗯……”,下身也热烈地扭动不已,项少龙欲火为之高涨,微一用劲,“噗滋”一声,粗大龙茎就直入舒儿的幽妙小径,令她不禁“啊”的一声轻呼。


  舒儿蜜穴娇小,且是初开未久,仍未能适应项少龙的粗壮。项少龙虽然尽情狂乱,但仍顾惜舒儿的娇弱身躯,缓抽猛送,舒儿只觉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快感及酸痒,不由自主的随之迎合。


  项少龙顶着密穴深处,开始急剧转动,舒儿觉得内里阵阵莫名的酥麻,眉头紧皱,银牙紧咬,下身随着扭腰送臀,极力配合,房内只闻阵阵淫浪拍岸之声。


  舒儿逐渐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,身躯开始剧烈颤抖顶送,正是项少龙的龙茎传来阵阵电流所致,舒儿越顶越快,越挺越猛,清脆且密集的淫浪声更加撩人。


  倏地,项少龙顶住深处的花心钻磨着,舒儿不禁打个哆嗦,张开小口“啊……”的一声呼喊出来,浪声不停,颤抖不止,媚吟娇喘,兴奋至极,如此持续良久,舒儿只能疯狂的摆弄挺送,口中更是不停呐喊:“项爷……舒儿受不……了……噢……出来啦……”,浓烈滚烫的淫潮涌出,刺激得龙茎一阵跳动,精液带着电流喷洒而出,舒儿如被顶送云端般狂乱无比,呐喊至无声可出,浑身抽搐地登上从未有过的性高潮。


  项少龙在房内地蓆上与舒儿不断地疯狂做爱,抵死缠绵。只有她动人的肉体,才能使他在这强权武力就是一切的残酷时代里,寻到避世的桃源。


  到这刻他才明白美蚕娘为何宁忍和他分离的相思之苦,亦不肯到邯郸来。无论如何艰辛,他也要用最残酷的手法对少原君报复,好为可怜的素女一雪耻恨,更要保护美蚕娘、舒儿及素女此后的安全,决不让任何人欺凌

  两人相拥而卧,体肢交缠,享受着男女欢合后的融洽滋味。舒儿戚然道:“项郎啊!舒儿真怕很快我们就没有这种快乐的时刻了。”项少龙微笑道:“放心吧!陶方会去向乌氏倮陈情,说假若任由他的孙子和连晋这样来骚扰打击我,宫廷比武时我将会因心意不宁而落败。你搬去我的别馆后,就安心在那等我,我不会让人知道你在那儿的。”


  舒儿放下了点心事,坚决地道:“假设项郎有什么不测,舒儿定会追随泉下,以身殉项郎。”项少龙吻着她的小嘴,柔声道:“放心吧!我一定不会输的。”


  舒儿喜孜孜道:“那今趟就让舒儿尽心服侍项爷。”说着玉臂紧紧缠着项少龙的脖子,另只小手伸向项少龙下身,握住了那又再昂首挺立的龙茎,慢慢钻入被子。


  项少龙惊讶地看着舒儿在被里蠕动,舒儿用她温暖娇嫩的乳房将龙茎夹在乳沟中,小嘴缓缓亲吻着小腹。项少龙泛起异样的快感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。舒儿香甜的小嘴终于吻住了龙头,随着她的吸吮不时溜入,强烈的刺激使龙茎在乳沟中膨胀得更加坚硬。舒儿的小舌尖在龙头上轻舔,项少龙整个人如触电似的浑身颤动,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。龙头便没入了舒儿湿润腻滑的口中,感觉到两排贝齿轻触,项少龙快活地似想要飞起来。


  没想到清纯的古代美女,竟也会晓得主动地用小嘴!项少龙心中满是愉悦的快感,忍不住掀开被子。舒儿赤裸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纤毫毕现,缎子般光滑的肌肤白嫩似雪。舒儿虽因突然的凉意而微微颤抖,但仍是温柔体贴的跪着用玉乳与小嘴努力套弄着。


  项少龙看着舒儿温柔的小嘴,努力张开地将龙头含入,舌舔轻咬着。在现代已属稀松平常的口交,看着眼前清纯的舒儿做着,心里是百感交集,这时马疯子再要把他拉回现代,项少龙一定马上拒绝。


  舒儿渐渐习惯了硕大的龙头,慢慢放开一对玉乳,小口张大,将龙茎整根吸入。项少龙感觉到两片薄嫩的红唇从上往下,龙茎深入喉咙。舒儿尽力含吮着龙茎,上下滑动着,龙茎在温暖腻滑的口腔里缓缓抽动,这种与蜜穴抽插完全不同的快感,令项少龙情绪更加亢奋,龙茎怒涨地将舒儿小嘴撑着,两人沉醉在一片淫乱的浪潮中。


  项少龙抚弄着舒儿动人的肉体,舒儿感觉浑身麻痒难当,轻微地挣扎,反而更刺激跃跃欲试的龙茎。项少龙魔掌迅速探入舒儿下身,手指拨开茂盛的阴毛,在温湿的阴唇内抠弄着。


  舒儿全身绷紧,嘴里呜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,粉嫩的酥胸剧烈起伏,充满了令人亢奋的诱惑。


  强烈的刺激迫使舒儿不断加强吸吮,玉手也不停地套弄。


  项少龙因极度兴奋而不断挺动,龙茎不断深深插入舒儿的喉咙,龙头已伸入咽喉深处,那种强烈的拘缚感觉让项少龙兴奋到了极点。


  舒儿娇小的檀口无法忍受如此粗大冲击,难受地摆动螓首,欲吐出龙茎喘息。但沉浸于顶点快乐中的项少龙哪肯放手?两手用劲地按住舒儿,龙茎在口中不断膨胀收缩,紧接着浑身一阵酸麻,精液狂喷而出,半滴不留地射入舒儿喉中。


  这时敲门声响,春盈的声音传来道:“项爷,陶公着我们来为你沐浴更衣。”


  舒儿惊然坐起,羞赧道:“让舒儿服侍项爷入浴。”


  项少龙瘫软在席上,笑道:“现在我真的没法自己洗浴,要靠你们帮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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